“像一匹烈馬,從亞州狂奔而來,一頭撞進(jìn)歐洲大陸。”這是土耳其一位詩人形容國家地理位置及國土形狀的一句名言。前不久,記者參加由中國國務(wù)院新聞辦公室主辦的“感知中國·土耳其行”活動的采訪,有幸領(lǐng)略了土耳其“烈馬”身上三顆明珠的豐采。
停泊在伊茲密爾濱海步行大道旁海灣里的帆船。
國父的榮耀之城安卡拉
土耳其首都安卡拉是一座與國父凱末爾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城市。1923年,在奧斯曼帝國的廢墟上創(chuàng)建了現(xiàn)代土耳其共和國的凱末爾將首都從伊斯坦布爾遷至安卡拉,此舉象征著土耳其告別了腐敗無能的奧斯曼帝國,走向一個全新的共和國時代。
當(dāng)年,安卡拉只是一個3萬人口的小城鎮(zhèn),如今已經(jīng)發(fā)展成400萬人口的現(xiàn)代化都市??梢哉f,安卡拉是現(xiàn)代土耳其的創(chuàng)建人、國父凱末爾的榮耀之城。因此,來到安卡拉,你就不能不去拜謁凱末爾陵。
我們到土耳其之后,不論是在政府機關(guān)采訪,還是到學(xué)者家中做客,抑或逛“大巴扎”(土耳其市場之謂)購物,到處都能看到懸掛在墻上的凱末爾肖像。為什么土耳其百姓對凱末爾如此崇敬、熱愛?參觀了凱末爾陵之后自然就有了答案。
凱末爾陵坐落于安卡拉西郊的一座山丘上,包含公園、廣場、陵墓,以及兩座塔和凱末爾遺物博物館幾個部分。整個建筑群由四條柱狀回廊圍成一個四方形的廣場,正面即為凱末爾陵墓所在的“榮耀大廳”。在凱末爾遺物博物館內(nèi),除了大量的歷史遺物之外,還有許多配有聲光電的全景畫和雕塑群,生動形象地向人們述說著國父當(dāng)年率土耳其人民抵御外侮,創(chuàng)建現(xiàn)代國家的豐功偉績……
19世紀(jì)末20世紀(jì)初,土耳其奧斯曼帝國分崩離析,淪為西方列強瓜分和爭奪的半殖民地。凱末爾受命于危難之時,以其非凡的軍事才能趕跑了企圖瓜分奧斯曼帝國遺產(chǎn)的外國侵略者。1923年10月,土耳其共和國宣告成立,凱末爾當(dāng)選為首任總統(tǒng)。
凱末爾之于土耳其,并不僅僅是功勛卓著的軍事家,他同時還是一位有著遠(yuǎn)見卓識的政治家。他不僅廢除了封建的蘇丹制、實行政教分離、確立了國家的共和體制,更進(jìn)行了改造社會的各項改革——廢除婦女帶面紗和頭巾等舊習(xí),推廣西服;婦女在政治上和受教育上的權(quán)利得到承認(rèn);用拉丁字母取代阿拉伯字母標(biāo)注土耳其語;發(fā)展工商業(yè),采取發(fā)展資本主義民族經(jīng)濟的措施……
1934年,土耳其大國民議會授予凱末爾“阿塔圖爾克”(土耳其之父)的稱號,并以此為姓。
安卡拉凱末爾陵前守衛(wèi)的軍人。
璀璨的明珠伊斯坦布爾
但凡讀過點史書的人,都不能不記住伊斯坦布爾這個城市。它不僅歷史悠長顯赫——曾經(jīng)是羅馬、拜占庭和奧斯曼三大帝國的首都,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三大宗教在這里匯聚,而且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地跨歐亞兩大洲,將城市東西分隔開的博斯普魯斯海峽與馬爾馬拉海和達(dá)達(dá)尼爾海峽一道扼守著黑海通往地中海的咽喉。
如今,歷史名城伊斯坦布爾青春煥發(fā),作為土耳其最大的城市、港口以及工商業(yè)中心,它不僅是歐洲最大的都會區(qū)之一,而且是聞名遐邇的旅游勝地。那天中午,土耳其新聞署駐伊斯坦布爾辦公室主任阿爾騰塔斯先生請我們中國記者一行在HAMDI餐館用餐。這家餐館至少有40年歷史了,它的廣告上寫著:“同樣的美味和位置始自1970年。”
說到它所處的位置真是令人叫絕:將伊斯坦布爾市歐洲部分分割為南北兩部分的金角灣盡收眼簾,稍遠(yuǎn),便是金角灣與博斯普魯斯海峽的交匯處,連接該市歐亞兩部分的跨海大橋則矗立在目力所及的盡頭。有十?dāng)?shù)層樓高的白色大型郵輪停泊在岸邊,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醒目。繁忙的渡輪在金角灣上犁出道道白浪,與馬路上一水兒的黃色出租車共同讓人感受到這個城市生命的氣息和脈動……
我們一邊享用著土耳其的美食,一邊欣賞著伊市的美景。此時,旁邊清真寺的高音喇叭傳來了宣禮者讓信徒做禮拜的召喚聲,富有韻律的聲音劃過城市的上空。
聽我們的導(dǎo)游兼翻譯穆卡迪斯小姐介紹,整個伊斯坦布爾大約有兩千多座清真寺,而全市98%%的居民信奉伊斯蘭教。在這個城市的繁華地帶,你隨便拍下一張風(fēng)景照,幾乎都能從上面找出一兩座甚至更多的清真寺。
悠久而輝煌的歷史給伊市留下了無數(shù)文化財寶,圣索非亞大教堂便是其中之一。據(jù)傳,君士坦丁大帝建立東羅馬帝國得益于基督徒的幫助,于是定基督教為國教。后來,他的兒子下令興建圣索非亞教堂,從此,這座教堂一直扮演著東羅馬帝國總主教堂的角色。1453年,奧斯曼帝國蘇丹穆罕默德二世率軍攻克城市,此后,將圣索非亞教堂改為清真寺。
穆卡迪斯小姐介紹說,當(dāng)時的改建并未將教堂拆毀,而只是將一些基督教的宗教壁畫用材料覆蓋起來,并逐步加建了清真寺的4座尖塔。1932年,土耳其國父凱末爾將圣索非亞教堂改為博物館,那些被覆蓋的基督教藝術(shù)瑰寶得以重見天日。如今,用阿拉伯文書寫的“穆罕默德”金字大圓盤,與基督教的宗教壁畫和諧共存于一堂之內(nèi),讓游客們感受到歷史變遷的同時,更留下無盡的感慨。
實際上,圣索非亞教堂的建筑風(fēng)格在后來的奧斯曼帝國的建筑風(fēng)格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在伊斯坦布爾,如果不是時時映入眼簾的清真寺和回蕩在城市上空的做禮拜的召喚聲,它給人的印象幾乎完全就是一座歐洲城市。興建于不同歷史時期的奧斯曼帝國的新老皇宮,風(fēng)格也迥然不同。當(dāng)年,這個地跨歐、亞、非三大洲的龐大帝國,積聚了來自世界各地的奇珍異寶,與此同時,東西方文明也在這里交匯融合,使它既充滿歐洲的婀娜風(fēng)姿,又具有亞洲的東方骨血。
我們離開這座美麗的城市時正值傍晚。當(dāng)飛機升騰在夜空,華燈初上的伊市漸漸遠(yuǎn)去,十九世紀(jì)法國詩人兼政治家拉馬丁一百多年前留下的字句已然被我?guī)ё撸?ldquo;如果只能看這個世界一眼,那就看伊斯坦布爾吧。”
伊斯坦布爾圣索菲亞大教堂。
伊茲密爾
伊茲密爾市瀕臨愛琴海,是土耳其的第三大城市、第二大港口。不過,在說這個城市之前,還是先說說一個人吧。他就是土耳其新聞署伊茲密爾辦公室的負(fù)責(zé)人蘇瓦特先生。
蘇瓦特先生的祖父參加過土耳其的獨立戰(zhàn)爭。一次,在戰(zhàn)斗中他的祖父遇到一個受重傷的敵軍士兵、年輕的澳大利亞人,后者從懷里拿出了一張與家人的合影。雖然無法明白彼此的話語,但蘇瓦特的祖父毅然背起這個年輕人將他送往戰(zhàn)地醫(yī)院救治。年輕的澳大利亞士兵脫離生命危險后,蘇瓦特的祖父又將他送到邊界線,并用土耳其文寫了個紙條送給他:“請不要再以這樣的方式來到這片土地。”戰(zhàn)后,這名澳大利亞士兵輾轉(zhuǎn)找到了蘇瓦特的祖父,此后兩家成為世交。
也許祖父的這段經(jīng)歷影響了蘇瓦特先生的一生,五十歲出頭的他仍充滿激情。在陪同我們參觀的路上,他始終不停地表述著自己對世界政治的看法,再穿插著介紹美麗的城市伊茲密爾。
到伊茲密爾的次日,他帶我們驅(qū)車前往80公里之外的古羅馬遺址以弗所參觀。
以弗所遺址面積廣闊,迄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被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評定為世界文化遺產(chǎn)。蘇瓦特先生告訴我們,這座古羅馬城市,興盛時有50萬居民。從目前的城市遺址看,我們不難想象出當(dāng)年這個城市的宏偉和繁盛。
大劇院是以弗所古城的“地標(biāo)性”建筑。它依山坡而建,最多可容納2.5萬名觀眾。古羅馬人不僅在這里欣賞音樂會,而且還在這里觀看角斗士的對決。它的設(shè)計十分精妙,雖然沒有現(xiàn)在的擴音設(shè)備,在最高處的觀眾也能聽清楚演員的臺詞。
大劇場外,面對的是港口大道,從那里可以通往當(dāng)時的港口。蘇瓦特介紹說,以弗所的大理石街,便是古代絲綢之路的終點之一。
從郊外回到城里,仿佛是從兩千多年前的古羅馬回到了現(xiàn)代社會。蘇瓦特告訴我們,伊茲密爾是土耳其最西化的城市。這里很少平地,因此,城市的住宅都是從海邊往山上建。整個城市延綿達(dá)150公里,就像逶迤在伊茲密爾灣畔的“長城”。
當(dāng)夜色降臨,極目遠(yuǎn)眺,華麗的城市明珠伸向遠(yuǎn)方,仿佛勾勒出一條璀璨的黃金項鏈。我們所在的KORDON酒店坐落在伊茲密爾的濱海步行大道旁。這里沿海邊密布著一家家飯館,周末的夜晚,伊茲密爾市民呼朋喚友來這里小聚,真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當(dāng)夜色漸深,仍有年輕的情侶在這里流連。他們在這里品著咖啡、土耳其茶和啤酒,或是吸幾口香氣撲鼻的土耳其水煙,在愛琴海海風(fēng)的輕拂下,享受著濃濃的愛意。伊茲密爾,易滋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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