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戴特?卡迪克是一個單身母親。 她經(jīng)歷了生活的許多折磨之后﹐嘗試了各種生活方式﹐曾經(jīng)在放蕩的生活之中醉生夢死﹐最后被伊斯蘭所吸引﹐皈信伊斯蘭成為穆斯林。 她現(xiàn)在每天堅持學習《古蘭經(jīng)》﹐因此覺得戴蓋頭是她必須遵循的生活規(guī)則。 她說﹕“我已把全部身心奉獻給真主﹐沒有人逼迫我這樣做﹐這是一種最有尊嚴的活法﹐使我的信仰更加完美。”
塔熹爾與薩米雅是姊妹倆﹐生活在虔誠信仰的穆斯林家庭﹐從小就受家庭伊斯蘭教育。 她們最敬佩的人是她們的母親﹐人品端正﹐道德高尚﹐任勞任怨﹐一生都戴蓋頭。 她們愿以敬愛的母親為楷模﹐出門必須戴蓋頭。 塔熹爾說﹕“這是家庭傳統(tǒng)﹐也是文化﹐我們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英國)不論別人怎么看待我們﹐我們覺得很自然﹐毫無內(nèi)心沖突的感覺。”
莉法特?愛哈塔是一位中年婦女﹐出生在穆斯林家庭﹐曾經(jīng)欣賞西方的自由生活﹐年輕時候一直不聽父母的話﹐認為他們太保守。 但在這個國家居住了幾十年﹐到25歲時﹐決定選擇“保守”的生活方式﹐自動戴起來蓋頭來。 她說﹕“西方人看待戴蓋頭的穆斯林婦女﹐是受到約束﹐受到精神壓迫。 反觀西方的女子﹐她們每天花費許多時間﹐用許多錢﹐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活得很累﹐這才是受社會約束﹐精神受壓迫。 西方女子化裝打扮沒有滿足的時候﹐打扮到了極至﹐還是覺得不完美。 自從我戴上了蓋頭﹐我從這種壓迫下解脫了出來。”
塔希拉?撒塔爾出生在穆斯林家庭﹐父母對她戴蓋頭沒有強行要求。 她覺得伊斯蘭知識太少﹐同穆斯林姊妹們在一起不自在﹐因此業(yè)余參加了一個伊斯蘭知識學習班。 學習到接近期末時﹐對伊斯蘭理解得多了﹐覺得女子戴蓋頭很有必要。 她說﹐從她家庭得到的教育﹐對任何人都尊重信仰的自由選擇﹐“我從來不說﹐不戴蓋頭的女子﹐不能成為合格的穆斯林。 她們可以我行我素﹐直到自己意識到戴蓋頭的必要性。 信仰有多種表現(xiàn)方式﹐不戴蓋頭不能斷定信仰不虔誠﹐對于我而言﹐戴蓋頭是最完美的表現(xiàn)﹐代表了我對伊斯蘭的理解。 穆斯林女子戴蓋頭﹐表明了她社會地位和社會關系﹐她是穆斯林社會的一個成員。” 內(nèi)心里承認是穆斯林﹐沒有必要偽裝成不信仰﹐討好西方人﹐愿與社會同流合污。
艾戴特說﹐男人的眼光看女人﹐先從女人的衣著打扮開始﹐發(fā)現(xiàn)一個戴著蓋頭的姑娘﹐態(tài)度立即就不一樣﹐“他們知道﹐戴蓋頭的女孩﹐是不喜歡胡鬧的。 這對我太合適了。” 她說﹕“我過去找工作的時候﹐千方百計打扮自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各種樣子﹐結果都不好﹐容易被人看穿。 現(xiàn)在﹐我在工作崗位上﹐不希望別人從我的衣著上對我判斷。 我就是我﹐憑著我的知識和經(jīng)驗﹐把工作做到了家﹐別人無可挑剔﹐感覺更好了。”
撒米雅是格拉斯哥大學的大學生﹐她說大學生活豐富多采﹐可以任意選擇﹐有些活動我不喜歡。 我是戴蓋頭的女生﹐那些在俱樂部里瘋狂的活動沒有人邀請我去﹐正中我的本意﹐我可以參加許多其他活動。
根據(jù)莉法特的觀察﹐西方女子經(jīng)常悶悶不樂﹐生怕打扮不入時﹐被人嘲笑﹐在社交場中受到冷淡。 她說﹕“我們戴蓋頭的女士﹐沒有這種憂慮﹐而且明確表明我們的信仰和個性﹐身上有防線﹐使好色之徒不存幻想﹐省了我們許多麻煩。 ”
塔希拉說﹕“當我走在大街上﹐偶爾也有人問我﹐為什么把頭蒙起來。 我很愿意向他們解釋﹐我有信仰。 同時﹐我可以根據(jù)我的心情﹐或參加活動的場所﹐改變我蓋頭的式樣和顏色﹐代表了我內(nèi)心里的美。 我無意向世界表明什么。” 她結婚不久﹐婚前沒有進行馬拉松式的戀愛﹐是她父母介紹的一位門當戶對的穆斯林男士。 相親之后﹐她就同意了﹐婚后很幸福。 感謝父母為她選擇的好丈夫﹐因為有共同的信仰﹐家庭十分和諧﹐彼此容易理解。
莉法特說﹐戴蓋頭﹐是向社會宣告自己所屬的圈子﹐容易遇到志同道合男朋女友﹐在穆斯林的范圍內(nèi)擴大交際。 她說﹕“戴上蓋頭﹐是一個特殊的信號﹐可以在千百人群中看到親切的眼光﹐好像打開了世界的一扇窗子。 我決沒有看不起其他女人的意思﹐各行其是﹐互相尊重。 我只是說﹐從戴蓋頭的經(jīng)驗﹐有新的體會﹐同大家交流。 我確是感覺到﹐人是在生活實踐中不斷成熟﹐對生命的意義有所新的發(fā)現(xiàn)﹐有真正得解放的感覺。”
當記者問她們怎樣看待伊斯蘭國家的婦女﹖ 她們說﹐各國有自己歷史形成的國情﹐在許多地方根據(jù)當?shù)氐纳鐣鹘y(tǒng)﹐女子都戴蓋頭﹐如沙特阿拉伯和伊朗﹐成為社會規(guī)范﹐并沒有誰壓迫她們。 這只是文化現(xiàn)象﹐不是宗教或政治。 在大部份伊斯蘭國家﹐歷來都是自我選擇﹐就像在英國一樣﹐是否愿意出門戴蓋頭﹐完全是個人自由。 這樣更好﹐代表穆斯林婦女對生活的理解和心愿。 其實﹐戴蓋頭是強迫不成的﹐父母也好﹑丈夫也好﹑政府也罷﹐都不可能完全采用強迫所手段迫使穆斯林女子戴蓋頭。 西方人主觀認為﹐凡是戴蓋頭的穆斯林女子都是受到精神壓迫﹐這是對文明心理的無知表現(xiàn)。
我在格拉斯哥穆斯林女子之中到處采訪﹐希望寫一篇專題報道。 這里的穆斯林女子﹐沒有一個人哭訴“萬惡的舊社會”﹐不論是否戴蓋頭或不戴蓋頭﹐都不是因為壓力﹐而是自愿選擇。 戴蓋頭的女子比過去任何時候都多﹐代表了穆斯林社會不可阻擋的歷史潮流﹐她們愿意這樣進入新的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