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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蘭經》研究(上)

來源:中國清真網 時間:2008-08-29 點擊: 我來說兩句

阿卜杜·賽拉目·謝立夫 著

    穆薩 譯

一、《古蘭經》及啟示

  《古蘭經》的定義

  《古蘭經》之名“古熱阿乃”有誦讀、收集、集合之意①,即收集《古蘭經》經文的字句,在誦讀中編聯為一體。如真主所說:“集合它和誦讀它,確是我的責任。當我誦讀它的時候,你當靜聽我的誦讀”(75:17-18)

  《古蘭經》自首章《法蒂哈》(開端章)至尾章《人類章》,是真主以明確的阿拉伯語降示給我們的先知穆罕默德(愿主賜他安寧)的。這些經文以記錄和口頭形式世代相傳,因傳播中著意保護,從未被篡改、歪曲,真主在《古蘭經》中證實了這點:“我確已降示教誨,我確是教誨的保護者”(15:9)

  杰爾加尼先生給《古蘭經》下的定義是:《古蘭經》是降示給真主使者的,并通過毫無質疑的連續(xù)傳述加以記錄。”該定義只是講《古蘭經》有別于其它經典之特點,尚不夠全面,最能概括其本質的定義是:“降示先知的超絕文辭,記錄在許多冊頁中,在虔誠崇拜地恭讀和連續(xù)不斷地傳播中成書”。該定義的提法是法學家和所有語言學家一致認同的。

  定義的解釋及要點說明

  所謂“超絕的文辭”在該定義中是指包括所有語言的一種概念,意味著它是超越并適于人、精靈、天使語言界限的一種奇跡。

  以“降示給先知穆罕默德”之限定,區(qū)別于降示給以前的諸先知的經典,如《討拉特》(《舊約》)、《引支勒》(《新約》)等。

  所謂“虔誠崇拜地恭讀”是把誦讀《古蘭經》做為功修。以此區(qū)別閱讀“古德斯”圣訓(圣語)②,盡管我們說“古德斯”圣訓的言辭也是真主降示的。因為把誦讀做為功修,意即命令在拜功和其它功課中誦讀也是功修,而讀“古德斯”圣訓不作為功修。

  《古蘭經》以阿拉伯語降示,因此《古蘭經》的譯本,不能稱為《古蘭經》③,它僅僅是直譯或意譯的一種注釋。真主說:“這《古蘭經》確是全世界的主所啟示的。那忠實的精神把它降示在你的心上,以便你警告眾人,以明白的阿拉伯語”(26:192-195)。按通例法則誦讀優(yōu)于異常讀法,如伊本·買斯歐德在誓言罰贖章節(jié)的誦讀,:“毀約,當‘連續(xù)’齋戒三日”(5:89)。

  《古蘭經》的各種名稱

  《古蘭經》有許多特別名稱,最常見的如下:

  1.“古蘭”(誦讀),如真主說:“這部《古蘭經》必引導人于至正之道”(17:9)

  2.“福爾岡”(準則),如真主說:“圣潔哉真主!他降示準則給他的仆人,以便他做全世界的警告者”(25:1)。

  3.“克塔布”(經典),真主說:“我確已降示你們一本經典其中有你們的教誨”(21:10)。

  4.“坦茲力”(啟示)真主說:“這《古蘭經》確是全世界的主所啟示的”(26:192)。

  5.“澤克熱”(教誨),真主說:“我確已降示教誨,我確是教誨的保護者”(15:9)。

  稱之為“古蘭”(誦讀)其實質是誦讀于口的經典,至于稱之為“克塔布”,實際是筆記于冊的經典,這兩個名稱都是按意稱謂的。稱之為“福爾岡”(準則)是因為它是辨別真理與謬誤的準則,或是判定《古蘭經》降示及各章節(jié)中各自獨立內容的準則。

  4和5的稱謂是由來自真主的“啟示”和“教誨”,從含意中提出的。

  啟示之現象

  穆罕默德·阿卜杜教長對“啟示”作過這樣的定義:“啟示是一種自我獲取的知識,但可以確信這種知識是借助某種媒介或直接來自于真主,”而靈感則是人心靈渴求的一種真實感受,是不知其來源的一種直覺認識,兩者之間差異顯而易見。這種感覺類似于饑餓、干渴、喜怒哀樂、怯懦恐懼的感受。

  我們的領袖穆罕默德還不是最先以啟示勸戒的先知,自先知努哈起真主選擇的使者們已相繼以這種方式把認主獨一的使命傳給人類。真主說:“我確已啟示你,猶如我啟示努哈和在他之后的眾先知一樣”(4:163)。穆圣與眾先知被啟示的現象是相似的,就此目的是一個,根據仍然是一個,這不足為奇,所有這些是強調“啟示”在眾先知那里的含意。

  啟示在語言方面意思如下

  1.人類天生的靈感,如真主所說:“我曾啟示穆薩的母親(說):‘你應當哺乳他’“(28:7)。

  2.動物的本能靈感,如真主所說:“你的主曾啟示蜜蜂:‘你可以筑房在山上和樹上,以及人們所建造的蜂房里’”(16:68)。

  3.用以“暗示”和啟示的“迅速指點”,如真主在敘述宰凱里亞先知的軼事時說:“他從圣所里走出來見他的族人,就暗示他們:‘你們應當朝夕贊頌真主’”(19:11)。

  4.《古蘭經》同樣把惡魔對人的“煽動”、“諷示”、“誘惑”用“臥哈一”(啟示)這個詞來表達,正象真主說的:“我這樣以人類和精靈中的惡魔為每個先知的仇敵,他們?yōu)榱似垓_而以花言巧語相互諷示”。

  啟示的種類

  啟示是以間接和直接方式完成的。直接啟示:

  1.睡眠中的夢境啟示。據圣妻阿伊莎傳述:“最先顯現給穆圣的啟示是良好的夢境,繼而穆圣凡在夢中所見所聞,都是像晨光那樣昭明地來臨”?!豆盘m經》的啟示中沒有此種情況,因為全部《古蘭經》都是在醒悟時降示的。證實眾先知睡夢中的啟示,最典型的就是先知易卜拉欣夢見宰他的兒子易司馬儀的故事。真主說:“我就以一個寬厚的兒童向他報喜。當他長到能幫著他操作的時候,他說:‘我的小子??!我確已夢見我宰你為犧牲。你考慮一下!你究竟有什么意見?’他說:‘我的父親??!請你執(zhí)行你所奉的命令吧!如果真主意欲,你將發(fā)現我是堅忍的。’他們倆既已順服真主,而他使他的兒子側臥著。我喊叫說:‘易卜拉欣??!你確已證實那個夢了。’我必定要這樣報酬行善的人們。這確是明顯的考驗”(37:101-106)。

  2.醒悟時真主自屏障后的直接言辭啟示。此種啟示形式在穆薩圣人的事跡中得以證實。如真主說;“真主曾與穆薩對話”(4:164)。在《古蘭經》中同樣沒有這種形式的啟示。至于以吉卜利天使為媒介的間接啟示,在級別中,這一命題是我們注意到的最高的品級。因為,《古蘭經》就是以此而降示的,稱為“明顯的啟示”。有兩種情況:第一,啟示到來時猶如叮當作響的鈴聲,繼而啟示中斷,穆圣已領悟所啟示的天命。這種情況穆圣經歷最多;第二,吉卜利天使奉真主之命以“人”的面貌出現下降啟示。這種如此和諧融洽的情景在穆圣以前很少出現。其時,穆圣聽到來自啟示使者的啟示感到無限慰籍,兩者之間情同手足無限信賴。這兩種方式我們可以從圣妻阿伊莎的傳述中找到,她說:“希沙里之子哈里斯問穆圣說:‘主的使者啊!真主的啟示是怎樣降給你的?’穆圣說:‘啟示來臨,有時就像激烈的鈴聲,當我一旦領悟了其要義時,它便中止;有時天使飾以男人的形象,講述于我,我便領悟所言’。”

  《古蘭經》的啟示并未局限于真主與其選擇的使者通過啟示天使來降示經典的那種玄妙而神秘的聯系現象,而是在一節(jié)經文中展示著三種情景。

  1.在先知心中授予意念、引以感知。如穆圣說:“天使(指吉卜利天使)確使我的靈魂富有生機,任何生命,除非它的給養(yǎng)告盡,否則絕不會死亡。你們當敬畏真主,很好地去尋求吧!”

  2.自幔帳后真主與先知交談,如真主自幔帳后召喚穆薩,他能聽到召喚。

  3.真主派遣啟示的天使把所負之使命以人的形象或以天使的形象傳達于某一位先知。這正是“臥哈一”(啟示、默示)一詞讀出時,意思便立該明白。故此,經文提到:“任何人也不配與真主對話,除非啟示,或從帷幕的后面,或派一個使者,奉他的命令而啟示他所欲啟示的。他確是至尊的,確是至睿的”(42:51)。

  《古蘭經》是以零星的方式降示的

  《古蘭經》約在二十三年中零星地降示給穆圣,此段經文證明了這一點:“這是一部《古蘭經》,我使它意義明白,以便你從容不迫地對眾人宣讀它;我逐漸地降示它”(17:106)。“零星降示”是為了消除人們的困窘而針對各個事件、各種情況及個人和社會的具體問題,以循序漸進的、人們容易接受的方式而降示。

  至于其它一些天經,如《討拉特》(《舊約》)、《引支勒》(《新約》)、《宰逋爾》(《圣經詩篇》)全都是未分散開而一次降示的,真主之言證明于此:“不信道者曾說:‘怎么不把全部《古蘭經》一次降示他呢?’我那樣(零零星星地降示它)以便我憑它來堅定你的心,我逐漸降示它”(25:32)。眾學者們都認為這段經文說明以前的天經都是一次性降示的,其證據就是上述《準則章》的經文。假如以前諸天經也是分散降示的,那么這里不信道者就不會因《古蘭經》零星降示而感到詫異。

  學者們總是盡量避免把《古蘭經》從發(fā)音、詞義上割裂開來,他們把每次降示的段落稱為“奈吉木”(即星辰、零星)。這是因為夜空中的星,著眼個體,每個都能獨立發(fā)光,放眼群星,卻又渾然一體,故他們以此來比喻經文段落。

  實際上零星降示是《古蘭經》的特點之一。有別于其它天經,啟示不斷地答復穆圣的請求,教育他們、矯正他們的陳規(guī)陋習、回答他們的問題、解釋有關實際難題。從而,不至于使他們對《古蘭經》的教育、立法有突如其來的感覺。這些答復現象就是根據需要而零星降示的。這樣更便于背記和理解,也是重要的證明原因之一。“健全圣訓”的研究者發(fā)現《古蘭經》是根據具體情況、五節(jié)、十節(jié)或多或少地降示的,比如現已證實《光明章》里關于“造謠者”故事的十節(jié)經文是一次降示的,還有《信士章》之首的十節(jié)經文也是再一次性降示的,而《婦女章》“沒有殘疾而安坐家中的信士,與憑自己的財產和生命為主道而奮斗的信士,彼此是不相待的”(4:95)中的“沒有殘疾”之辭是單獨降示的。

   零星降示《古蘭經》之哲理

  學者們對此提出了重要的幾點:

  1.堅定穆圣的信念

  啟示是斷斷續(xù)續(xù)地降給穆圣的,以真理堅定他的心,以宣傳信奉清高的真主所經歷的艱辛來磨練他的意志。穆圣對他的民族面臨“愚昧無知”的黑暗毫不退卻。每當穆圣因被他的同族詆毀、侮辱而感到痛苦悲傷之時,就有《古蘭經》降示,支持、安慰穆圣。同時啟示他對那些詆毀者予以警告,告訴他們真主知曉他們的所作所為,并將根據其罪行予以懲罰。像這樣為安慰穆圣而降示的經文一次又一次地連續(xù)降示,直至他無憂無慮,精神飽滿。所以,他在眾先知的事跡中樹立了一個崇高的典范,而那些背信者的結局是可悲的。每當他出現人類性情所固有的憂傷之時,安慰就屢次出現,從而堅定了穆圣的事業(yè)信念及對勝利的信心。其哲理就在于真主以此駁斥了背信者對《古蘭經》零星降示的異議。真主說:“我那樣(零零星星地降示它)以便我憑它來堅定你的心,我逐漸降示它”(25:32)。

  2.挑釁擊雄辯

  多神教徒執(zhí)迷不悟,頑固不化,對他們自己悖逆的行徑詭譎狡賴,強詞奪理。他們提出一些奇異的問題,旨在用其問題考問驗證穆圣的預言。為此他們對穆圣提出了所有隱匿于他們中的迂闊之論,從時間概念上,“他們問你復活在什么時候實現”(7:187),于是《古蘭經》降示,對所有問題做了實質性解釋答辯。每當背信者提出謬誤的奇談怪論,唯有《古蘭經》雄辯地揭示真理,對那些諸如“虛妄之行為”、“腐朽墮落之危害”做出了博大精深的解釋。無疑,《古蘭經》是零星降示的,因為,盡管那些人無法拿出類似的論據,但他們還要進行挑釁。

  3.易于背記和理解

  《古蘭經》對任何人都沒有隱匿之處,它是降示給一個目不識丁的文盲民族的④。它最早的記錄和傳播主要依靠人們的記憶力和不具備書寫條件的快速背誦。但它卻促使這個民族學會書寫和背記理解。真主說:“他在文盲中派遣一個同族的使者,去對他們宣讀他的跡象,并培養(yǎng)他們,教授他們天經和智慧,盡管以前他們確是在明顯的迷誤中”(62:2)。又說:“他們順從使者--不識字的先知”(7:157)。假如全部《古蘭經》一次降示,對一個文盲的民族來說,就不可能非常容易地背誦它和理解它的含意,參悟它的跡象。經文的零星降示更好地幫助了這個民族,使得他們能把它銘記在心并更透徹地理解它的含意。這也是《古蘭經》之所以銘記在背誦者心中的重要原因之一。

  4.事件層出不窮,法規(guī)循序而立

  《古蘭經》涉及到了信仰原則,即信真主、天使、經典、使者、后世和后世的復活、清算以及天堂和火獄的報償,并對此一一做了論證,拿出了強有力的證據,以至于從許多多神教徒的心靈之中根除了腐朽的偶像崇拜之迷信,而將“討亥德”(認主獨一)的信仰植入他們心中  ?!豆盘m經》以良好的道德準則命令于人,禁止淫蕩和作惡,鏟除人類心靈中腐朽的罪惡根源而導人于至善、正直與互助之道。同時它還宣導世人以社會進步和人世間權利與義務平等為原則,解釋了合法與非法事物。在為他們法定了宗教天命--把忠誠于真主和崇拜獨一無偶的真主之信仰扎根在他們的心里之后,緊接著它又循序漸進地為該民族立法,以醫(yī)治人類心靈中根深蒂固的各種社會性痼疾。

  《古蘭經》是針對穆斯林為弘揚伊斯蘭真諦而在漫長的奮斗歷程中所遇到的各種事件,連續(xù)不斷地降示的。以上要點我們可以在《布哈里圣訓實錄》中找到。由圣妻阿伊莎傳述:“最早降示的章節(jié)詳細地提及到‘樂園’與‘火獄’,而直到人們懺悔并加入伊斯蘭時才降示了‘合法‘與‘非法’的律例經文。因為,假如首先降示他們不可飲酒,他們一定會說:‘我們決不禁酒’;假如首先降示他們不要男盜女娼,他們也定會說:‘我們決不放棄這一習慣’。”

  5.有力的證據證實《古蘭經》是明哲、可嘉的啟示

  《古蘭經》零零星星地降示給穆圣,每次一節(jié)或數節(jié),降示時間持續(xù)了二十多年。只要人們誦讀過它,就會發(fā)現其結構嚴謹、羅織精巧、部章連貫,思想深刻、條理井然,而且在莊重嚴肅之中又不乏絕妙的修辭。真主說:“這是一部節(jié)文精確而且詳明的經典。是從至睿的、徹知的主降示的”(11:1)。倘若這部《古蘭經》是人類的語言,把人在連綿不斷的戰(zhàn)事中,在人情世故的變遷中,在各個不同的環(huán)境中表述的所有語言,匯輯成一部書隨著時間的流逝,其中定會出現分崩離析、矛盾百出,交替往復、思想抵觸等現象。真主說:“假如它不是真主所啟示的,他們必定發(fā)現其中有許多差別”(4:82)。

二、《古蘭經》的匯集整理

  其所以稱之為匯集,是因為學者們認為有兩種情況。

  第一種:以背記的內容匯集,其中《古蘭經》的匯集者也都是它的背誦者。

  第二種:以分散的記錄資料匯集《古蘭經》。所有這些資料只是章節(jié)或經文排列次序不同,而整個一章經文記錄在一頁上是有限的,故根據已知順序,把分散于許多單頁的經文章節(jié)排列、并匯總為一部。

  首先是根據背誦記憶的資料匯集《古蘭經》

  穆圣是背誦者,也是最先的匯集者。背誦《古蘭經》對同時代的一些圣門弟子而言也許容易,因為這些圣門弟子酷愛學習和背誦《古蘭經》。為此,穆圣時代的背誦者多不勝數,而依靠口頭背誦《古蘭經》就成了這個民族的一大特點。伊本·兆茲說:“《古蘭經》的傳播依靠背記在心間的口碑式相傳,而不是匯錄在書本上,這是真主對這個民族最尊貴的特慈。”歷代穆斯林們都非常重視背記《古蘭經》,這種情況一直延續(xù)至今。

  其次,《古蘭經》的匯集還包括穆圣時代和穆圣歸真后對各種經文的整理記錄。這項工作歷經了伊斯蘭最初的三個時期,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穆圣時代《古蘭經》的整理工作

  記錄啟示是穆圣最先允許采納的方法,這種方法始于穆圣時代的圣門弟子,如阿里、穆阿維葉、艾比·本·克爾拜、宰德·本·沙比特。每當《古蘭經》降示,穆圣就命令他們記錄,給他們指出經文在章節(jié)中的位置,以便筆頭記錄與口頭背誦相一致。在此之前,歷時啟示開始時,穆圣還沒有命令他們記錄,他們自己便開始記錄降示的經文。他們常把它記在棗椰樹枝上(剝掉棗椰葉子寫在葉柄寬的一頭),記在肩胛上(駱駝和羊的胛骨曬干后寫在上面),記在一些散片上(一些皮革、樹葉、紙片),記在白石片上。

  宰德·本·沙比特傳述說:“我們曾在穆圣處整理散片《古蘭經》。”這些都是穆圣時代記錄啟示的簡易書寫工具,這一切只能證實圣門弟子那時記錄《古蘭經》承受多大的困苦,可當時再沒有比這些原始、低劣的方法更為簡便的工具。他們把這些書寫的《古蘭經》章節(jié)并入了記錄資料。

  吉卜利天使每年齋月的夜晚都和穆圣核對《古蘭經》。阿拔斯的兒子阿卜杜拉傳述:“穆圣是人們中最幸福的人,最幸福的時刻是齋月吉卜利會晤他的時候。齋月每夜吉卜利天使都要會晤他,給他教授《古蘭經》。”當時圣門弟子們都要把他們記錄書寫的《古蘭經》呈給穆圣校閱。穆圣歸真后,《古蘭經》或者背記于人們心間,或者記錄于冊本,只是其章節(jié)和經文因此分散而排列不同,各章經文自成一體,沒有匯集成一部經典,因為這需要時間。穆圣生前時常期盼著啟示下降,但由于某個問題或許后面的啟示命令停止前面啟示的執(zhí)行,因而穆圣沒把它匯成整部。海兌布說:“穆圣之所以沒把《古蘭經》匯集成冊,因為那里他期待著停止一些律例和讀法的經文降臨。當《古蘭經》的降示以穆圣歸真而告終時,真主啟迪正統(tǒng)哈里發(fā)們履行他為該民族保護《古蘭經》的真實諾言。參見“我確已降示教誨,我確是教誨的保護者”(15:9)。這項工作經歐默爾建議,艾卜·伯克爾時代已經開始。

  第二階段:艾卜·伯克爾時期《古蘭經》整理工作

  穆圣歸真后由于部分阿拉伯人背離了伊斯蘭教,艾卜·伯克爾面臨著非常復雜的局面,發(fā)生了許多戰(zhàn)爭。穆圣歸真的第二年,發(fā)生了“葉麻默戰(zhàn)役”,眾多背誦者參加了這場戰(zhàn)役,伊斯蘭軍隊平息了這次叛亂。但有七十位能背誦《古蘭經》的圣門弟子以身殉教。歐默爾對此非常擔憂,他擔心《古蘭經》散失,便找艾卜·伯克爾,向他建議收集整理《古蘭經》。葉麻默那場激烈的戰(zhàn)斗犧牲了許多背誦《古蘭經》的人,他擔心其他一些戰(zhàn)場的激戰(zhàn)也會奪取他們的生命,擔心《古蘭經》會散失,被遺忘。艾卜·伯克爾憎惡這種想法,對他來說做穆圣沒有做過的事是很難的。歐默爾不斷地向他建議,直到艾卜·伯克爾認識到此舉的重要性。于是他就委派在讀寫、理解方面有影響的重大事件的見證人宰德·本·沙比特來完成這項工作。當艾卜·伯克爾向他講述了歐默爾的建議時,宰德對此事也像艾卜·伯克爾以前那樣反對。經過反復蹉商最終宰德想通了,接受了這種想法,他深知此項工作的重要性,它將是伊斯蘭世世代代凝聚的核心。宰德·本·沙比特依靠背誦者背記的內容和記錄者的筆的頭資料開始實施這項艱巨任務。整個工作按照艾卜·伯克爾的命令,任何一節(jié)經文必須有背誦和記錄這兩方面的依據來完成。

  艾卜·伯克爾整理全部《古蘭經》只用了一年時間。阿里·本·艾比·塔里布說:“愿主賜福艾卜·伯克爾,他是第一個從散片中整理天經的人。”

  歐默爾被載入史冊,他是獻策者。同時宰德·本·沙比特也被載入史冊,他是這項工作的實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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