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自由音樂人來慧軍
來子,回族,本名來慧軍,是新疆烏魯木齊市一個年過半百的自由音樂人。我與他的相識實屬偶然,也許是真主的撥派,我們就那么純屬巧合地相識了,并成為了朋友。
今年7月下旬里的一天,我接到遠在昌吉一個回族花兒女歌手寇紅的電話(她是在焉耆這塊沃土成長起來的本土歌手,幾年前被昌吉以引進特殊人才挖到昌吉去發(fā)展了,目前被譽為新疆花兒王)。電話中,她說當代回族作家楊峰老師和回族音樂人來慧軍老師準備先來焉耆采風,后去伊犁參加“花兒”演唱比賽,問我是否能接待一下。能結識更多的同民族文化人是我的心愿,我當仁不讓地答應了她的要求。
在他們到來那天,我在焉耆有名的“尕吉爾飯店”定好桌子恭候貴賓的到來,足足等了四個小時,才看到他們風塵仆仆地走進飯店。
楊峰老師儒雅的氣質,平和的態(tài)度,中肯的言談,很有大家風范。來慧軍老師長得很粗壯,尤其那雙手,肥大厚實,手指粗短,怎么也把他與音樂人聯(lián)系不起來。他掏出名片說,記住我的名字,音樂人來子,是來了再來的來,可不是賴皮的賴。他看似敦厚老實,卻不乏幽默。席間,我?guī)缀踉谙驐罘謇蠋熡懡蹋皇羌庇讷@得更多的知識,多少有點冷落了不善言談的來子。
晚上,寇紅的老姐妹邀請大家去她經營的“農家樂”小聚,來子把他的一架德國產的八揚手風琴也背進了餐廳,見他走路比較吃力,我想去幫他提琴,他像護天價寶貝一般不讓我碰琴,說自己能行。楊峰老師告訴我,來子因為腰間盤突出做了兩次大手術,術后的后遺癥就是右腿有點跛。吃飯間,來老師拉響了他心愛的手風琴,粗壯的手指在琴鍵上靈巧地跳躍著,動聽的旋律在房間回蕩。他演奏的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前奏拉完,他開口一唱,令人刮目相看,不光是他的聲音渾厚清亮,富有磁性,而且是用俄語演唱。他不歇氣地給大家助興,一首接一首地演唱著自己創(chuàng)編的歌曲,看他的如癡如醉,你可以強烈地感受到,他恨不得一下子把自己所愛的歌曲全都唱出來與大家分享。休息的間隙,他讓服務員給自己找個靠墊放到后背,問其原因,他說腰部因為有疾患,坐久了很痛苦,用靠墊頂著,可以緩解傷痛。見他滿頭大汗,我想勸他別再演唱了,但他對自己歌曲的狂熱使我打消了到嘴邊的話語。
第二天,我陪他們參觀了焉耆十萬畝葡萄田,還去被譽為“西海”的博斯騰湖游玩,我的老同學用魚宴接待了我們。途中,我懇請楊峰老師和來子為焉耆創(chuàng)作幾首歌曲,他們爽快地答應了。晚上,他們興致勃勃地參與了焉耆文化特色“花兒一角”演唱,來子的一聲“賽倆木”拉近了觀眾的距離,大家用掌聲回應了這聲尊貴的賽倆木。當他深情地唱出楊峰老師作詞,自己作曲的《經名》時,場上的氣氛更熱烈了,場內外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我有一經名深藏在心間,
像春雨澆灌著我心靈的花瓣,
它體現(xiàn)著阿達神圣的責任,
它表達著阿媽美好的祝愿,
不論我身在哪里也能聽得見,
那深情的呼喚,
啊,索菲燕,索菲燕,
這是多么珍貴的情感。
我有一經名深藏在心間,
像花團覆蓋著我生命的綠岸,
它是我情感夜空璀璨的星,
它是我人生航船鼓勁的帆,
不論我年紀多大也會牢記著,
那深切的期盼,
啊,蘇里曼,蘇里曼,
做個忠于祖國的兒男。
我有一個經名深藏在心間,
像霞彩盡染著我信念的云天,
那是民族給我的真誠囑托,
更是父輩耿直心靈的伸延,
人生雖然有幸福也會有磨難,
它都把你陪伴,
啊,索菲燕,蘇里曼,
永遠會響徹在大地間。
他深情并茂的演唱,把兒女感謝父母對自己的深愛和殷殷期盼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也把回民的一個文化符號傳播給了千人萬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