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攀龍①

　　哈攀龍，直隸河間（今河北省河間縣）人。生年不詳，死于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雍正十年(1732年)武舉，乾隆二年(1737年)一甲一名武進士，授予頭等侍衛(wèi)。乾隆九年(1744年)任福建興化鎮(zhèn)（今莆田）城守副將，乾隆十一年（1746年）先后任河南南陽鎮(zhèn)、福建海壇鎮(zhèn)及漳州鎮(zhèn)總兵。乾隆十二年(1747年)哈攀龍的母親去世，回河間在家守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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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文取材，見《清史稿》卷二九六、二九七、三—一，《國朝老耆類征》卷二八六，《圣武記》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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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十三年(1748年)二月，皇帝東巡，哈攀龍在河間受接見，并被派往金川軍營，聽總督張廣泗委用。四月，署松潘鎮(zhèn)總兵，參加平定金川之役。哈攀龍有勇有謀，在進軍中屢立戰(zhàn)功。也曾有過失誤，被經(jīng)略肭親和總督張廣泗舉發(fā)，說他濫派懦弁駐守美諾溝，沿途丟失糧食、槍炮；還說在攻奪一座碉卡時，署重慶總兵任舉陣亡。哈攀龍未能奮力攻奪敵卡，因此受到降二級留任的處分。不久，乾隆皇帝了解到哈攀龍在軍營層次攻堅奪卡，甚為出力，其戰(zhàn)功一直向上呈報，而張廣泅卻沒有—一入奏。因此，上諭認(rèn)為原給哈攀龍的降級處分，甚為屈抑，決定撤銷原處分。乾隆十四年不（1749年)二月，金川之役結(jié)束。哈攀龍功加三等，再加一等記錄二次。九月，升任署甘肅固原提督。乾隆十六年調(diào)任署湖廣提督。

　　哈攀龍根據(jù)多年治軍的經(jīng)驗，乾隆十八年(1753年)制訂整飭弁兵條例六項，上報清廷，受到皇帝嘉勉。這六項是：一，凡抓獲逃兵，即重責(zé)并革去軍籍，一個月內(nèi)自首者量寬初犯；二，已革職的千總、把總等末弁，不得再久住任所；三，施南衛(wèi)（今湖北恩施）、武昌、永順、保靖、九路等處歸土司安插各省者，恐有私逃回籍的，飭各弁時加查察；四，凡軍流重犯往回遞解時，遵例一犯二解，兵械防護于單內(nèi)注明某兵，押交前汛，限時回銷；五，解餉，每兵配帶鳥槍、腰刀、哨棍，由大路行走防護，委弁督查，交前汛取照回銷，仍令沿途塘兵護送出境，該將備報過汛日期；六，州縣監(jiān)獄有撥兵防范之例，應(yīng)定派撥五名,如額名無多處派四；名，遇要犯另酌增派。

　　哈攀龍在乾隆二十一年實授湖廣提督，第二年調(diào)貴州提督。乾隆二十四年皇帝接見，因病留住京師，乾隆二十五年 (1760年)故去，賜祭葬。

　　哈攀龍的太祖哈先聞，祖父哈云，父哈世榮，均以哈攀龍的地位被封贈為通議大夫，一等侍衛(wèi)。

　　攀龍之子國興(1)乾隆十七年(1752年)武進士以三等侍衛(wèi)分至云南。乾隆二十三年任云南督標(biāo)右營游擊，五年后升至東川營參將。

　　哈國興從乾隆十七年(1752年)到云南軍營至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病死于小金川軍中，除了最后一兩年參加了攻奪小金川之役，其他時期都是在云南西部同緬甸對我上司地方的襲擾而進行抗擊和交涉。同其 他為清廷效力四、五十年的回回老將比較，哈國興去世過早。然而。哈國興出身將門，作戰(zhàn)勇猛，且有謀略， 深受皇帝寵信，因此他升遷較快，在云南的影響也較大。

　　在滇西立功

　　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緬軍大規(guī)模進入我滇西騰越、永昌二府。哈國興隨總兵朱侖出征鐵壁關(guān)（今瑞麗西北）。十一月十八日至二十一日哈國興僅率九百名士兵，同數(shù)萬緬軍苦戰(zhàn)四個晝夜，他們利用高山優(yōu)勢，豎起木棚作隱蔽。待緬軍靠近才下令開槍，這才能以少抵多，堅持不懈，直到提督李時升領(lǐng)兵七百人來援，終于解圍。從此，緬方都知道清軍里邊有哈將軍者。乾隆三十二年年初，哈國興奉命守衛(wèi)猛卯司（今瑞麗），在激烈的攻防戰(zhàn)中，他的右臂受槍傷，門牙也被打落，調(diào)回軍營調(diào)養(yǎng)。由于戰(zhàn)功卓著，賜戴孔雀翎，升任騰越營副將。年底又擢升為楚姚鎮(zhèn)總兵。乾隆三十三年五月，到北京受皇帝接見，命在乾清門行走。九月，調(diào)任普洱鎮(zhèn)總兵。十月，擢升為貴州提督，仍留駐滇西軍營。不久，皇帝認(rèn)為哈國興自從對緬戰(zhàn)事以來，甚為勇往出力，辦理軍務(wù)也頗妥貼，月又熟悉邊情，因此又調(diào)任云南提督。同時，又賞加太子少保銜，以示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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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本文取材，見于《清史稿》卷三一0，《國朝老獻類征》卷二八六，《滇系》七之八《典故》，《阿文成公年譜》卷七，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軍機處錄副外交類141號、337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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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三十三年，緬甸一個小頭目諾爾塔差人送來信件，表示應(yīng)戰(zhàn)說：“當(dāng)真要比武藝，我們將地方上的城池、濠溝、糧草預(yù)備停妥了，并不缺少一樣”、“莫說是天朝大皇帝地方，就是各國的人來，出不過我的手。”云南也在準(zhǔn)備對緬大舉進軍。四月，經(jīng)略傅恒建議興辦水師，以便水陸并進。哈國興授命在盞達司（今盈江）西銅壁關(guān)外督造戰(zhàn)船。七月船成，哈國興隨經(jīng)略由猛拱、孟養(yǎng)等地進擊。緬方水陸防御甚堅，清軍不服水土，生病者多，水兵又不能進。只有將軍阿桂一路。出虎踞關(guān)，至老官屯，兵威頗壯。雙方?jīng)]有大的戰(zhàn)斗，協(xié)議解兵。哈國興出面與緬方頭目謝己萬及小頭目得魯蘊協(xié)議三事：一是不許侵?jǐn)_邊界二是送還扣留的內(nèi)地人，三是十年一貢。緬方頭目發(fā)誓奉約，于是乃撤兵。

　　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緬方遲遲沒有照約行事。四月，云貴總督彰寶差派都司蘇爾相前往老官屯緬方送信，緬方頭目諾爾塔將蘇爾相等一行人扣留，并致函哈國興說：“你們大兵打老官屯時候，你們也打的不耐煩了，我們也累了，兩邊俱已停兵，兩邊人俱受太乎了。你們打發(fā)蘇總爺拿字到我們這里來，字內(nèi)說的是你們的兵豪強，我們的人軟弱，輸與你們了的話。”“因此留下你們的人。窮人百姓做買賣的，你們都不放下來，鬧起關(guān)口。”“求你們照前的話通了買賣吧，不要攔阻，照古禮相通往來.諾爾塔來函還揚言哈國興曾應(yīng)允將木邦、猛拱、蠻登三土司歸還緬方?？偠秸脤氁矐岩晒d與緬方具約不以實。六月，乾隆皇帝召見哈國興，斥責(zé)他對緬交涉時存有遷就完事之見。至于許給土司一節(jié)，哈國興堅持從未這樣許諾緬方。皇帝以事情無可對質(zhì)，是非難以判斷，免去哈國興在乾清門行走和太子少保銜?？紤]到他屢次領(lǐng)兵打仗，頗屬奮勉，降職為貴州古州鎮(zhèn)總兵，以觀后效。不久，乾隆皇帝從副將軍阿桂栓等人的上奏中得知對緬交涉仍無進展?？紤]到哈國興在云南多年，熟悉邊情，仍讓他到云南軍營辦事。此后一段時間，哈國興的處境相當(dāng)困難。他已不是云南提督，卻以貴川一個總兵的身份在云南辦事。原是在對緬交涉中造成失誤，卻仍在辦理對緬事務(wù)。阿桂等人讓哈國興辦事，而朝廷已經(jīng)不信任他。乾隆上諭就曾責(zé)問阿桂等人：你們的入奏好象對緬交涉“非哈國興不行”，假設(shè)世上沒有哈國興，對緬事務(wù)就置之不問了嗎？
　　
　　在大小金川效命

　　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五月，皇帝上諭 以哈國興在云南沒有緊要事件，而奪取小金川的戰(zhàn)事正需統(tǒng)兵大員，命令哈國興即刻去將軍溫福軍營效力。接著，哈國興又被任為西安將軍，統(tǒng)轄陜甘從征諸軍。溫福深知哈國興帶兵有方，命他獨自帶兵由策卜丹徑取美諾。哈國興并不盲目進軍，他詳察地形，認(rèn)為策卜丹林深徑狹不便取道。改為率二千人助海蘭察攻瑪爾迪克山寨。由于他作戰(zhàn)勇敢又能隨機應(yīng)變而受到獎賞。九月，土司兵愿獻鄂克什地(小金川東北境)，向哈國興請降。哈國興飭令將南北兩山、美美卡、木蘭壩及瑪爾迪克一并獻出，才許其降。土司兵果然盡撤各柵，哈國興以兵入鄂什克舊寨。十月，小金川首領(lǐng)索諾水派人到哈國興軍營投遞稟帖，并送還前次俘去的外委臧儒，以求得寬宥?；实圩寽馗Ｓ霉d的名義給與回檄，責(zé)備索諾本與僧格桑踞守要隘，抗拒官兵，說明本提督奉命隨征，惟知奮勇殺敵，力縛兇渠，斷不能為誑言所惑。哈國興此時與海蘭察、額森特等屯駐貢噶山，他們以五千之眾，兵分三路，攻占路頂宗，先后擊破敵卡五十余所，碉三百余座，俘獲甚眾。十一月，哈國興率軍進據(jù)兜烏山巔，與總兵馬彪軍會合，奪下附近碉卡。各路清軍向小金川緊逼。十二月，朝廷決定奪取小金川之后即三路進兵攻奪金川。皇帝上諭說，哈國興雖是綠營漢員，對于領(lǐng)兵征剿之事曾經(jīng)練習(xí)。（指在香山設(shè)碉卡練習(xí)攻取事）而且原在乾清門侍衛(wèi)上行走，與滿州大臣無異。豐升額一路即著哈國興為參贊大臣，分道并進。不是滿洲人而授予參贊大臣職務(wù)，是清廷給與綠營漢員的一種特殊恩賜。不久，小金川被各路清軍攻奪。哈國興病故于軍中。

　　乾隆皇帝對哈國興的逝世深表惋惜，上諭說哈國興從對緬用兵和在四川西路軍營帶兵攻剿，勞績卓著，所以加思授為參贊大臣?，F(xiàn)在小金川已平定，正值進剿金川需人之際，倚任方殷，聽到他的死，深為惋惜。賞銀一千兩，加贈太子太保，賜祭葬如例，溢壯武，入祀昭息祠，圖形繪制在紫光閣。乾隆皇帝為之制贊詞云：“中土回人，性多拳勇。哈其大族，每出將種。向略趲拉，屢舉險要。中道病姐，成功未告。”

　　哈國興的兒子哈文虎，乾隆三十七年由兵部帶領(lǐng)引見，授為守備，到四川軍營補陜西提標(biāo)右營守備。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 木果木戰(zhàn)役中，與將軍溫福等同時陣亡，入祀昭忠祠，其弟文彪授為千總。哈國興的弟弟哈國泰。乾隆三十六年在云南任千總，皇帝令其到京，用為巡捕三營千總，以便就近養(yǎng)親。不久，調(diào)任云南臨元鎮(zhèn)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