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于田以南的昆侖山中發(fā)源了一條被當?shù)厝朔Q為母親河的克里雅河，這條河由南向北流經(jīng)于田縣，最后，消失在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瑪干沙漠的腹地。 
 
這條河在養(yǎng)育生命的同時，也孕育了克里雅流域的文化。

　　克里雅河上游的普魯村

　　為了考察克里雅河源頭。我們駕車從于田出發(fā)，向南沿克里雅河向昆侖山駛?cè)ァ＠錾角吧降貛夂驑O其干燥，由于受塔克拉瑪干沙漠氣候的影響，干燥的粉塵漂浮在天空覆蓋著貧瘠的大地，呈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從于田到普魯村約100公里路，其中，進入昆侖山后有40公里簡易公路是1950年解放軍進藏時所鋪設的。由于半個多世紀以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南擴，大部分路面都被風沙掩埋，在這種極端惡劣的道路上，我們的吉普憑著高底盤和大扭力的優(yōu)勢，壓著黃沙中深深的車轍低速地向前行駛，最終，用4個多小時到才達了普魯村。

　　普魯村現(xiàn)有1030口人，都是清一色的維吾爾人，集中分布在克里雅上游狹長的河谷地帶。源于昆侖山的克里雅河谷蘊藏沙黃金，世代居住在這里的人們主要以淘金和放牧為生，因而得名于普魯—維吾爾語意為“錢”。是在歷史上普魯村是進入西藏的門戶，也是多種文化宗教的交匯處。從普魯村至西藏的邦達錯有一條高原秘道，幾個世紀以來這條高原秘道曾在軍事、商務和民間交往等方面發(fā)揮過獨特的作用。這條秘道在歷史上也被稱為唐蕃古道，唐朝時期，吐蕃2次入侵西域，并在唐朝中期后統(tǒng)治塔里木盆地百余年，當時走的就是這條通道?？死镅派娇谝员?公里殘存的阿塔木帕夏遺址。公元982年，喀拉汗軍隊經(jīng)過近百年的拉鋸戰(zhàn)最后滅掉了于闐國，由于喀拉汗推行伊斯蘭教，信仰佛教的于闐人被迫經(jīng)普魯村翻越昆侖山逃入吐蕃。

　　但普魯人的祖先究竟來自何方，為什么舍去水草豐盛的平原地帶來到荒蕪貧瘠昆侖山中，關(guān)于普魯人的來歷有許多種說法：一是說普魯人是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為逃避戰(zhàn)火，翻越昆侖山，進入了克里雅河谷；另一種說法是普魯人原本是克里雅下游的土著民族，由于宗教戰(zhàn)爭被迫離開了美麗的家園，沿克里雅河逃到了昆侖山中。據(jù)現(xiàn)代考古發(fā)現(xiàn)，克里雅河的發(fā)源地阿什庫勒盆地和普魯村附近有多處距今10000-3300年的石器遺址，說明這一地區(qū)自古就有人類活動的痕跡，有著悠久的歷史。

　　正是由于進出普魯村的交通極為不便，這里的人們幾乎很少與外界聯(lián)系，他們依山傍水過著悠閑安詳?shù)纳?，在他們身上還能看到古老的宗教和文化的痕跡。

　　普魯在歷史上編織氆氌毯而出名，特別受吐蕃人的青睞。今天，這種傳統(tǒng)的工藝受市場的影響漸漸地在消失，在普魯村很少人會編織這種地毯了。在普魯村每家都有一個小煤窯，只滿足自己家庭用煤，男人除了放羊和挖煤外幾乎不干任何家務，休閑時大都集中在村委會門前曬太陽和聊天。而女人是普魯村頂梁柱，地位也是相當顯赫，穿戴也很獨特，尤其是中、老年婦女，頭戴一種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狀似杯盞，直徑不足10厘米，維吾爾族語稱之為“坦力拜克”。這種小花帽作為當?shù)貗D女獨特的頭飾，聞名于世。帽頂部用彩色綢緞做面，下沿用羊羔皮做成，做工十分講究，婦女們把帽子用針別在頭巾的右側(cè)，近看似帽，遠看宛如一朵花，樣子十分別致?？死镅藕恿饔虻膵D女的小花帽作為世界最小的帽子已被載入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在重大禮儀場合，還?？梢钥吹缴泶?ldquo;七箭服”的婦女，這套服飾維吾爾語叫“派里間”，是沿襲古代狩獵人穿著的獵裝，胸前兩側(cè)帶尖頭的７條天藍色綴飾，原為獵人的箭袋符號，后來漸漸演繹成衣服上的裝飾圖案，所以也叫“箭服”。這些奇特的服飾是怎么由來，現(xiàn)在也無從考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克里雅地區(qū)多種宗教文化交織的產(chǎn)物。這種奇特的服飾塑造了于克里雅女人的典雅、高貴和神秘。

　　克里雅河下游的達里雅布依

　　2000多年前，克里雅河是一條水勢很大的河流，它曾經(jīng)穿過塔克拉瑪干沙漠，注入了塔里木河，河流的貫通形成了絲綢之路的中道和南道的通道，這條沙漠通道連接著古代西域的龜茲國和扜彌國。
 
 
 
后來，因為氣候的變遷，克里雅河水量日趨減小，最后消逝在沙漠腹地。就在這克里雅河的消逝的地方孕育出了一片被考古探險家稱作“世外桃源”綠洲，它就是達里雅布依。在這里有一個很小的維吾爾部落，他們以火相伴，幾乎與世隔絕地生活了400多年。直到近代，隨著國內(nèi)外沙漠探險者的涉入，才使這里的情況曝光于國內(nèi)外。

　　達里雅布依的人之所以過著封閉的生活，緣于進入達里雅布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從于田縣到達里雅布依有230公里，其中210公里在沙丘和沙山上穿行，全程共有9個平均高度有40-50米的沙山，這讓許多最高檔的越野車紛紛敗下陣來，早年進入達里雅布依全憑駱駝和毛驢車，進出一趟需要1個多月時間，2006年自治區(qū)政府為了改善這一現(xiàn)狀，給達里雅布依鄉(xiāng)政府送了一輛東風牌沙漠運輸車，成為鄉(xiāng)里的交通和運送生活物資的唯一工具。

　　于田縣享有探險之鄉(xiāng)的美譽，達里雅布依是于田縣的主要探險地。關(guān)于達里雅布依和達里雅人傳說實在是太多，甚至一些媒體為了吸引人們的眼球還炮制出了克里雅野人的故事。處于對神秘的達里雅布依的好奇和向往，2007年春節(jié)我們一行12人駕車離開了烏魯木齊，兩天后到達了于田。雖然我們開的也是越野車，但要想翻越高達的沙丘進入達里雅布依，困難和危險是不可預測的，很有可能把車丟棄在沙漠之中。當我們到達于田縣賓館時，一眼就看到了我們預定的沙漠車和達里雅布依鄉(xiāng)的王書記。王書記是從部隊轉(zhuǎn)業(yè)的干部，今年不到40歲，他一直在基層工作，能說一口流利的維吾爾語，他任達里雅布依鄉(xiāng)的書記已有6個年頭了。他見了我們第一句話就是：“歡迎你們—達里雅布依第一批游客”。為了我們這次沙漠之行，他給我們做了精心的安排，沙漠車上放了許多食品、蔬菜和礦泉水。

　　我們匆忙爬上了沙漠車的大箱，計劃天黑前趕到達里雅布依布依鄉(xiāng)。沙漠車駛出于田縣10多公里鄉(xiāng)間公路就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沙丘。我們的沙漠車沿著隱約可辨的車轍轟鳴著向前行駛，雖說是沙漠車，但在起伏的沙丘上行使，速度慢的像只蝸牛，時速只有10來公里。

　　沙漠車在浩瀚塔克拉瑪干沙漠中行駛宛如大海中的一條小船，劇烈的顛簸搖晃使一些隊員都發(fā)生暈車，但這并沒有減弱我們的興致，隨著沙漠車的漂泊，似乎透過沙塵的陽光在連綿起伏的沙丘上跳躍，克里雅河蜿蜒如一條玉石帶穿梭在紅柳和胡楊之間，河兩岸婆娑的蘆葦，河床上散落的羊群，葦叢中的駝隊，都讓我們始終處于興奮之中。

　　克里雅河屬昆侖山北坡第三大河流，河床寬60-150米，水面寬約20米，河流水情變化大，一般在7-9月的洪水期，才有少量水流到達達里雅布依。
 
 
 
達里雅布依是克里雅河水滲入沙漠后再露出而形成的沙漠中的綠洲長廊，以前地圖上把這一地帶叫做大河沿，因為，達里雅布依在維吾爾語言中意為大河沿，是于當?shù)厝藢死镅藕酉掠蝺砂兜慕y(tǒng)稱。達里雅布依氣候極端干旱，年降水量僅17毫米，蒸發(fā)量達3500毫米，屬典型暖溫帶極旱荒漠。在這寬闊的砂質(zhì)泛濫平原區(qū)，有眾多的河灣、洼地與河灘地，有濃蔭蔽日、芳草繁茂、古木參天的胡楊林、紅柳、蘆葦、駱駝刺等植被，形成達里雅博依綠洲。

　　進入沙漠2個多小時后，在一個長滿蘆葦?shù)暮哟策呌龅搅藘奢v掛北京牌照的路虎越野車，他們是在我們前一天進入沙漠的，才走了不到50公里，其中一輛車就出了毛病，他們在沙漠中等了一晚上。等我們相遇后，王書記用衛(wèi)星電話給他們聯(lián)系了一輛石油勘探的大型沙漠車，只有用這種車才能把出毛病的車背出沙漠，據(jù)說救援的費用也是4為數(shù)的。

　　下午4點，我們在沙漠中不停地顛簸了近7個小時后，看到了一家住戶，王書記告訴我們，這就是達里雅布依的沙漠驛站，通常到達里雅布依鄉(xiāng)要走兩天時間，中途一般都在這里休息。

　　達里雅布依住戶的房屋建筑零星地點綴在廣闊的綠洲地帶，分散性特強，一般相隔5-10公里才有一家住戶，沿河兩岸的房屋建筑適應干旱沙漠環(huán)境，多用胡楊木做成房屋的支撐，再以紅柳枝等編成圍墻，圍墻上再覆蓋上河泥，屋內(nèi)幾乎沒什么家具擺設，以沙壘成較高的臺地，臺地上覆地毯便成了床。

　　到驛站后，王書記告訴我們，我們簡單在這里吃點東西，爭取在晚上10點到達鄉(xiāng)上。他還特意叮嚀我們，讓我們不要給這個驛站的主人送任何禮品，以免破壞了這里固有的淳樸民風。據(jù)說以前達里雅布依的人非常好客，只要客人進了門，主人必定要殺羊來款待客人，但現(xiàn)在隨著一批批探險者的造訪，這里的民風也發(fā)生的變化。

　達雅布依鄉(xiāng)位于克里雅河的尾閭，鄉(xiāng)政府正好坐落在兩個河叉之間，要到鄉(xiāng)政府必須要過一條小河，這條河在夏季和洪水期間有水，冬天被冰覆蓋，春節(jié)期間正是塔克拉瑪干地區(qū)的冰雪消融的時期，這條河陷過無數(shù)個車，在我們來之前，一個大切諾基車隊就在這個小河里全軍覆沒，其中一輛車完全報廢。
 
 
 
在我們從鄉(xiāng)政府返回的時候，我們的沙漠車也被陷了進去，沙漠車巨大的車輪被泥沙完全淹沒，好歹我們租用的是鄉(xiāng)政府的車，在鄉(xiāng)長和書記的指揮下，50多個護林員奮斗了6個小時，在小河的上游打了一個攔水壩，掏干了河水，連挖帶拖終于把車搞了出來。

　　我們到達鄉(xiāng)政府已是凌晨一點，220公里的路程我們的沙漠車整整跑了12個小時。當晚，達里雅布依的買鄉(xiāng)長把我們一行人安排在一個鄉(xiāng)干部的家中。

　　和買鄉(xiāng)長交談中得知，達里雅布依以前叫大河沿，這里幾百年前就有人居住，達里雅布依周圍有很多古代人類活動遺址。著名的有喀拉墩、馬堅里克、丹丹烏里克和圓沙古城等。漢唐時“絲綢之路”的南道就是由此通行，盛極一時，在近代的探險歷上，斯坦因、斯文赫定等探險家多次造訪過這里。解放后這里也是人民公社所轄的一個小村子，一直吃政府的回銷糧，文化大革命開始后，大河沿與人民公社失去了聯(lián)系，這個沙漠中的部落也逐漸地被人們所忘卻，他們開始過著自給自足的平靜的生活。知道1982年一支石油勘探隊在里鄉(xiāng)政府以北40公里的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衣不遮體攀在胡楊樹上的牧童。而從沒見過汽車的孩子被嚇壞了，從樹上跳下來，拔腿就跑，消失在樹叢之中。這一偶然的發(fā)現(xiàn)被后來的媒體大肆渲染，什么塔克拉瑪干沙漠發(fā)現(xiàn)克里雅野人等等消息也就不脛而走。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行人開始在鄉(xiāng)政府附近溜達，達里雅布依人都很和藹，我們每到一家都受到熱情的接待，這里民風古樸，習俗原始，住林間木屋，他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鄉(xiāng)派出所所長告訴我們，這里的民警30年沒辦過一起刑事案件，他的工作是最清閑的。

　　據(jù)達里雅布依的王書記說，很早以前這里只有兩戶人家，經(jīng)幾百年的繁衍，目前達里雅布依全鄉(xiāng)共有1300口人，沿230公里的克里雅河分布。世代生活這片沙漠仙境的達里雅布依人，因為他們沿克里雅河而居，故也常被人們稱作克里雅人，雖經(jīng)人種、人口、生理、倫理、社會、考古、遺傳學家長達百年的考察研究，但對其來歷，血統(tǒng)和成分尚無一個確切的定論。時至今日，在古老的達里雅布依人身上仍籠罩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社會各界對其來歷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一種說法是羅布泊人西遷的后裔，另外一種說法是蒙藏人的子孫，還有人說是丁零人的血脈，但現(xiàn)在以的克里雅人都稱謂維吾爾人。

　　自從1982年克里雅河尾閭這一世外桃源被媒體披露后，引起了地方政府重視，組織政府各部門到達里雅布依訪貧問苦。在自治區(qū)政府和地方政府的關(guān)懷下，1989年成立了中共達里雅布依鄉(xiāng)黨委和鄉(xiāng)人民政府（下設派出所、獸醫(yī)站、醫(yī)院、學校、糧站和胡楊林管理站），從此在這片神秘之地上，標志著現(xiàn)代文明開始走進這里，達里雅布依的主人由游牧逐漸走向定居。

　　克里雅人沿河而居，靠放牧為生，隨著人口的增長給克里雅流域的生態(tài)構(gòu)成了很大的威脅。因為克里雅人是依賴胡楊樹為生，他們房子都用胡楊樹來建，放牧是把楊樹的枝條砍下給羊吃樹葉，枝條和樹干用當燒柴。
 
 
 
目前政府為了保護克里雅流域這片綠洲，聘用了100多名護林員，沿河兩岸設立了胡楊林保護區(qū)，即使這樣盜伐林木和獵殺野生動物的事件也時常發(fā)生。

　　在閑聊中，王書記還告訴我們，按照現(xiàn)在政府的財力完全有能力修一條公路到達達里雅布依，考慮到一旦公路通了，會有更多的人進入這一世外桃源，會有更多的人開著汽車或拖拉機來這里砍柴，勢必對這克里雅沿岸地區(qū)脆弱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構(gòu)成更大的威脅，另一方面公路的維護也是個問題，鄉(xiāng)上沒有能力維護這樣一條沙漠公路。

　　其實保護這一地區(qū)生態(tài)環(huán)境的辦法就是將沿河兩岸的克里雅人遷移出來。但世代沿河而居的的克里雅人根本不愿意離開達里雅布依這片故土。為了徹底保護這片綠洲，給我們的子孫后代留下一片原生態(tài)的達里雅布依，地方政府也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們到達達里雅布依的時，也是買鄉(xiāng)長和王書記最忙的時候，他們和現(xiàn)教育局的領(lǐng)導正在挨家挨戶地做工作，讓所有該上中學的孩子到于田縣去讀書，吃住所有費用都由政府承擔。即使這樣克里雅人也不愿意讓孩子離開達里雅布依。后來我們得知，在向政府的努力下，達里雅布依鄉(xiāng)的154名學生正式搬遷到縣城寄宿制學校接受教育。后來鄉(xiāng)上的領(lǐng)導私下告訴我們，政府的意思很明確，從現(xiàn)在開始讓孩子都去縣城上學，將來沒有孩子愿意回到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一個世紀以后這里的人就會自然消亡，那時這一地區(qū)的生態(tài)就會得到徹底的保護。

　　克里雅河領(lǐng)域探險旅游非常豐富，縣鄉(xiāng)政府都通過各種途徑推銷這一旅游資源?？死镅藕舆_里雅博依風景河段位于克里雅河下游的大河沿一帶，全長約50KM，呈南北走向，河流年均流量每秒22.6立方米，年總徑流量7.06億立方米，具有林、水、沙漠為一體的奇麗景色；還有獨具特色的民俗風情文化。

　　當天中午，我們在買鄉(xiāng)長的引導下，騎著駱駝翻越了一個大沙山，來到了8公里外的一戶人家。這是一個典型的克里雅人的民居，從房屋的建筑和擺設來看這家人的生活條件相對不錯，據(jù)買鄉(xiāng)長說，他家的經(jīng)濟來源主要靠山羊育肥和倒賣大蕓。大蕓是生長在沙漠環(huán)境下的一種植物，是種名貴的中藥材，特別是達里雅布依的野生大蕓，在當?shù)氐氖召弮r是每公斤40元，販到于田縣就能賣60元，高額的利潤導致了克里雅地區(qū)的大蕓數(shù)量急劇減少，沙漠植被也遭到了很大的破壞。

　　克里雅人非常好客，房主人熱情地接待了我們，為我們殺了一只大山羊?？死镅湃说募依飦砹诉h方的客人就像過年似地熱鬧，周圍的鄰居也都過來幫忙。在達里雅布依接待客人最獨特的食品就是“庫買琪”，其做法也很古樸，不用任何炊具，只是把用純羊肉做的餅子直接埋在燒熱的火碳里，半個小時后香噴噴的肉餅就出爐了。

　　第三天我們乘沙漠車離開了達里雅布依，路上王書記告訴我們，外來人在達里雅布依是沒辦法生存的，達里雅布依之所以能夠在沙漠深處存在下來，是因為克里雅人適應了這種生活存環(huán)境，每年夏季，克里雅河水流經(jīng)這里，即使在冬季枯水期，距河床底部約2米的地方仍有豐富的地下水。大片的胡楊林是牲畜的天然牧場，也為達里雅布依人提供了賴以生存的基本條件，能祖祖輩輩在這里繁衍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