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回亂過程4
（四）馬化龍投降和甘亂的平息
1864年初，陜西回民陸續(xù)進入甘肅，回軍聲勢更加壯大。在和清軍的反復斗爭中，甘肅地區(qū)逐漸形成了四個反清斗爭中心：馬化龍領導的以金積堡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馬占鰲領導的以河州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馬文祿領導的以肅州（今酒泉）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在回民軍的打擊下，清王朝在甘肅的統(tǒng)治處在風雨飄搖之中。陜甘總督楊岳斌、劉松山部老湘軍在回民軍和進入陜西的西捻軍聯合打擊下，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1862年秋，寧夏平遠所(今屬同心)回民馬兆元為反抗官府勒索發(fā)動起義，漢民也主動參加。不久馬兆元被當地回民上層誘殺，寧夏回民軍攻占寧夏府城(今銀川市)和靈州城(今靈武)，世居金積堡的新教教主馬化龍被推舉為抗清首領。馬化龍（1810－1871年）系寧夏靈州（今靈武市）人，少時在伏羌馬二阿訇和山東金阿訇門下學習經典教義，學成“穿衣掛帳”為阿訇后，與其弟務農經商，曾捐得千總武職。1849年繼任哲赫忍耶教派第五代教主，遂開始振興哲派的活動，把哲赫忍耶門宦推向了鼎盛時期。時清王朝政治腐敗，施行民族壓迫和宗教歧視政。同治二年（1863年）馬化龍響應云南、陜西回民反清起義，率靈州一帶500堡寨回民起義，自衛(wèi)保教，成為西北回民反清起義的主要領袖之一。他以“總理寧郡兩河等處地方軍機事務大總戎”之名，坐鎮(zhèn)金積，指揮寧、靈、平、固、秦、伏等地起義軍，左右西寧、狄河、肅州及陜回各路大軍。
由于楊岳斌對鎮(zhèn)壓陜甘回民起義沒有辦法，清政府另派閩浙總督左宗棠任陜甘總督、欽差大臣，督辦陜甘軍務。左宗棠確定了“先秦后隴”的作戰(zhàn)方針。
1867年7月，左宗棠率所部楚軍近2萬人到達陜西，對陜西回民起義軍步步緊逼，各個擊破，使陜西回民起義軍損失慘重。
1868年11月，左宗棠以陜西大局已定，便加緊進行進軍甘肅的各項準備，擬定“三路進兵之策”，分三路向甘肅進軍：劉松山率部由綏德西進，直指金積堡，是為北路；李耀南、吳士邁率部由隴州、寶雞趨秦州，是為南路；左宗棠和劉典率軍自乾州經邠州、長武赴涇州，是為中路。其中，北路是重點進攻方向。金積堡位于靈州西南25余公里，東通花馬池，南通固原，西靠黃河，是馬化龍部起義軍的中心。左宗棠在作好一切準備之后，便大舉向甘肅回民起義軍進攻。
1869年秋，北路清軍劉松山部進抵靈州，9月8日攻占吳忠堡東西的郭家橋。中路清軍則由固原、平涼北進，左宗棠進駐平涼，從而形成對金積堡的大包圍態(tài)勢。
在南線，清中路軍占領預望城、黑城子、李旺堡等村堡，守衛(wèi)該地區(qū)的陜西回民起義軍紛紛向西撤離。甘肅回民起義軍馬萬春部無法阻止清軍前進，同心城、韋州堡一帶起義回民大部投降清軍。中路清軍于11月中旬進至金積堡西南秦渠一帶，距金積堡僅5公里。
北路劉松山部在中路清軍策應下，奪取靈州城，打通了后路，從而完成了對金積堡地區(qū)的包圍。
從12月起，清軍在金積堡外圍與起義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zhàn)。清軍采取步步為營的方針，相繼攻占了吳忠堡周圍和金積堡北面的堡寨?；孛衿鹆x軍依托秦漢二渠，挖壕筑墻，步兵憑墻防守，騎兵則主動出擊，忽東忽西，不斷襲擊敵人。12月11日，總兵簡敬臨率楚軍突入回民軍陣地，被起義軍包圍，士卒死傷甚眾，簡敬臨等也被擊斃。
但是，起義軍的處境非常困難。金積堡東西兩面的險要地永寧洞和峽口均落入清軍之手。峽口在堡的西面，是黃河青銅峽口，也是秦漢二渠的渠口，永寧洞是山水溝（今山水河）通過秦渠涵洞的地方，秦漢二渠在此匯合，北流至黃河。
1870年2月12日，起義軍從河西履水過河，奪回峽口，并打敗前來進攻的清軍。與此同時，回民起義軍在永寧洞方向也發(fā)動進攻。
1870年2月9日晚，起義軍千余人從金積堡東南突然進至秦渠南，占領石家莊和馬五寨幾個村堡，搶修防御工事。石家莊扼秦渠之要。劉松山得知石家莊被占，連夜率部來攻。起義軍退至馬五寨繼續(xù)抗擊。2月14日，劉松山在進攻馬五寨時中彈而死。
清軍進攻連連受挫，士氣日低，起義軍乘機發(fā)動反攻。起義軍一部由馬正綱率領由寧州、正寧進入陜西三水，馬朝元也率部由金積堡出寧條梁（今陜西靖邊西），兩支隊伍在甘泉會合，東攻韓城、郃陽。與馬化龍有聯系的河州、狄道回民軍也攻占渭源，直逼鞏昌，使甘肅戰(zhàn)局為之一變。形勢對起義軍十分有利。
但是，由于起義軍缺乏統(tǒng)一的領導和指揮，各自行動，不能有效地協(xié)同配合，所以有利形勢逐漸喪失。進入陜西的起義軍在清軍的追堵下，力量受到很大削弱，只得退回甘肅。在金積堡地區(qū)，馬化龍對清政府抱有幻想，幾次向清軍“求撫”，遭到拒絕后，又分兵四出，沒有集中兵力給敵人以致命打擊，對永寧洞水口的幾次進攻也未得手。
起義軍的失策，給了清軍調整部署的時間。左宗棠一面調兵截擊入陜起義軍，并奏調郭寶昌進攻花馬池、定邊，以打通金積堡東路糧道，一面命劉松山的侄子劉錦棠接統(tǒng)老湘軍，重新組織對金積堡的進攻。劉錦棠一面加強對永寧洞的防守，一面在黃河兩岸夾河筑壘，保護河西通道，并將靈州至吳忠堡之間堡寨逐一攻占。
為從南面進攻金積堡，左宗棠命令黃鼎、雷正綰率中路軍奪取峽口，并攻占金積堡西面漢渠內外20余座起義軍營壘，直逼金積堡西南的洪樂堡。
在清軍的大舉進攻面前，起義軍毫不畏懼，頑強抵抗。清軍付出了沉重代價，才攻下金積堡周圍各堡寨。清軍在金積堡四周挖掘長壕兩道，壕深幾米，寬十幾米，壕邊筑墻，高達丈余，兩壕一防堡內起義軍突圍，一防堡外義軍救援。清軍沿壕分段駐守，金運昌部駐北面，劉錦棠部駐東、南兩面，雷正綰部駐西南，黃鼎部駐西面，徐文秀部駐西北面。
在清軍的嚴密包圍下，河州回民起義軍派出的兩支援軍被阻截，金積堡防御形勢日趨惡化。
1870年12月31日，起義軍糧盡援絕，陳林率部分起義軍向黃鼎、雷正綰“求撫”。 6天之后，馬化龍親赴劉錦棠營中請降，表示愿以一人“抵罪”。馬化龍及其子馬耀邦向清軍交出各種火炮56門、各種槍千余桿，并寫信向王家疃莊的回民起義軍勸降。同治十年（1871年）正月十三日，馬化龍與親屬及反清首領共1800余人被清廷殺害，清廷將其頭顱遍示全國各地達10年之久。哲赫忍耶教/民為紀念馬化龍殉難，尊其為“十三太爺”卿同治十年正月十三日被害之意），并在吳忠設立拱北紀念。
1871 年3月2日，清軍攻入王家疃莊。金積堡之戰(zhàn)遂以起義軍的失敗而告結束。
金積堡是陜甘回民起義的核心堡壘。金積堡之戰(zhàn)的失敗，使整個西北地區(qū)的反清形勢受到極大影響，清軍從此掌握了西北地區(qū)的主動權。金積堡之戰(zhàn)失敗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起義領袖馬化龍于哲赫忍耶上層，他的反清主要是為了保持和加強其原來的宗教、政治特權和經濟地位，并不是要推翻清朝統(tǒng)治，因而沒有提出鮮明的政治口號，更沒有斗爭到底的決心，時時想“求撫”，最終還是請降，這是金積堡之戰(zhàn)失敗的根本原因。二是起義軍沒有統(tǒng)一領導，力量分散，形不成強大、集中的打擊力量，各部之間的協(xié)同也不好。所以往往是各自為戰(zhàn)，被敵各個擊破。當然，作戰(zhàn)指揮上也有原因可找，沒有抓住有利戰(zhàn)機適時集中兵力奪回永寧洞水口就是一大失策。
清軍方面則比較成功。左宗棠針對西北地區(qū)的地理特點，制定了正確的作戰(zhàn)方針。完成對金積堡的包圍后，又成功地使用深溝高壘阻斷了起義軍的內突外援，迫使處在絕境中的起義軍“求撫”。但是，清軍的勝利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在這次作戰(zhàn)中，清軍 “死傷山積，屢失大將”，僅劉松山部老湘軍，官兵死傷千余人，因傷致殘兩千余人。左宗棠承認十多年來“剿發(fā)平捻”，所部傷亡之多也沒有超過這次作戰(zhàn)的，可見清軍損失之重。
1871年秋，左宗棠進駐安定(今定西)，湘軍數十營進逼河州，以馬占鰲首領的回民軍應戰(zhàn)。在河州外圍太子寺一帶搶筑堅墻厚壘，配備數百名回族和東鄉(xiāng)族、撒拉族的射手輪番狙擊，清軍傷亡慘重，潰不成軍，丟棄大量器械物資。馬占鰲鑒于雙方力量懸殊，前途未卜，便力排眾議乘勝求撫，換得左宗棠的信任。馬占鰲、馬悟真、馬海晏等被編入清軍馬隊。
1872年秋，以馬桂源、馬本源兄弟為首的青?；刈?、撒拉族武裝與白彥虎、崔偉等陜西回民等在西寧以東大峽小峽一帶并肩抗擊清軍的進攻。由于清軍進攻循化，西寧回民士紳動搖求和，使起義軍腹背受敵，白彥虎北退大通又轉向河西，馬桂源兄弟退往循化，失敗被殺。
回民獵戶馬文祿從1865年起領導肅州(今酒泉)回民堅持自衛(wèi)抗清，牽制了河西的清軍。1873年春，白彥虎由青海退到河西，曾與馬文祿協(xié)同拒守，由于清軍的追擊，白彥虎被迫出關，馬文祿堅持到九月，援盡糧絕，被迫出降。左宗棠縱兵屠城，結束了甘肅地區(qū)最后一役。
1864年初，陜西回民陸續(xù)進入甘肅，回軍聲勢更加壯大。在和清軍的反復斗爭中，甘肅地區(qū)逐漸形成了四個反清斗爭中心：馬化龍領導的以金積堡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馬占鰲領導的以河州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馬文祿領導的以肅州（今酒泉）為中心的回軍地區(qū)。在回民軍的打擊下，清王朝在甘肅的統(tǒng)治處在風雨飄搖之中。陜甘總督楊岳斌、劉松山部老湘軍在回民軍和進入陜西的西捻軍聯合打擊下，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1862年秋，寧夏平遠所(今屬同心)回民馬兆元為反抗官府勒索發(fā)動起義，漢民也主動參加。不久馬兆元被當地回民上層誘殺，寧夏回民軍攻占寧夏府城(今銀川市)和靈州城(今靈武)，世居金積堡的新教教主馬化龍被推舉為抗清首領。馬化龍（1810－1871年）系寧夏靈州（今靈武市）人，少時在伏羌馬二阿訇和山東金阿訇門下學習經典教義，學成“穿衣掛帳”為阿訇后，與其弟務農經商，曾捐得千總武職。1849年繼任哲赫忍耶教派第五代教主，遂開始振興哲派的活動，把哲赫忍耶門宦推向了鼎盛時期。時清王朝政治腐敗，施行民族壓迫和宗教歧視政。同治二年（1863年）馬化龍響應云南、陜西回民反清起義，率靈州一帶500堡寨回民起義，自衛(wèi)保教，成為西北回民反清起義的主要領袖之一。他以“總理寧郡兩河等處地方軍機事務大總戎”之名，坐鎮(zhèn)金積，指揮寧、靈、平、固、秦、伏等地起義軍，左右西寧、狄河、肅州及陜回各路大軍。
由于楊岳斌對鎮(zhèn)壓陜甘回民起義沒有辦法，清政府另派閩浙總督左宗棠任陜甘總督、欽差大臣，督辦陜甘軍務。左宗棠確定了“先秦后隴”的作戰(zhàn)方針。
1867年7月，左宗棠率所部楚軍近2萬人到達陜西，對陜西回民起義軍步步緊逼，各個擊破，使陜西回民起義軍損失慘重。
1868年11月，左宗棠以陜西大局已定，便加緊進行進軍甘肅的各項準備，擬定“三路進兵之策”，分三路向甘肅進軍：劉松山率部由綏德西進，直指金積堡，是為北路；李耀南、吳士邁率部由隴州、寶雞趨秦州，是為南路；左宗棠和劉典率軍自乾州經邠州、長武赴涇州，是為中路。其中，北路是重點進攻方向。金積堡位于靈州西南25余公里，東通花馬池，南通固原，西靠黃河，是馬化龍部起義軍的中心。左宗棠在作好一切準備之后，便大舉向甘肅回民起義軍進攻。
1869年秋，北路清軍劉松山部進抵靈州，9月8日攻占吳忠堡東西的郭家橋。中路清軍則由固原、平涼北進，左宗棠進駐平涼，從而形成對金積堡的大包圍態(tài)勢。
在南線，清中路軍占領預望城、黑城子、李旺堡等村堡，守衛(wèi)該地區(qū)的陜西回民起義軍紛紛向西撤離。甘肅回民起義軍馬萬春部無法阻止清軍前進，同心城、韋州堡一帶起義回民大部投降清軍。中路清軍于11月中旬進至金積堡西南秦渠一帶，距金積堡僅5公里。
北路劉松山部在中路清軍策應下，奪取靈州城，打通了后路，從而完成了對金積堡地區(qū)的包圍。
從12月起，清軍在金積堡外圍與起義軍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zhàn)。清軍采取步步為營的方針，相繼攻占了吳忠堡周圍和金積堡北面的堡寨?；孛衿鹆x軍依托秦漢二渠，挖壕筑墻，步兵憑墻防守，騎兵則主動出擊，忽東忽西，不斷襲擊敵人。12月11日，總兵簡敬臨率楚軍突入回民軍陣地，被起義軍包圍，士卒死傷甚眾，簡敬臨等也被擊斃。
但是，起義軍的處境非常困難。金積堡東西兩面的險要地永寧洞和峽口均落入清軍之手。峽口在堡的西面，是黃河青銅峽口，也是秦漢二渠的渠口，永寧洞是山水溝（今山水河）通過秦渠涵洞的地方，秦漢二渠在此匯合，北流至黃河。
1870年2月12日，起義軍從河西履水過河，奪回峽口，并打敗前來進攻的清軍。與此同時，回民起義軍在永寧洞方向也發(fā)動進攻。
1870年2月9日晚，起義軍千余人從金積堡東南突然進至秦渠南，占領石家莊和馬五寨幾個村堡，搶修防御工事。石家莊扼秦渠之要。劉松山得知石家莊被占，連夜率部來攻。起義軍退至馬五寨繼續(xù)抗擊。2月14日，劉松山在進攻馬五寨時中彈而死。
清軍進攻連連受挫，士氣日低，起義軍乘機發(fā)動反攻。起義軍一部由馬正綱率領由寧州、正寧進入陜西三水，馬朝元也率部由金積堡出寧條梁（今陜西靖邊西），兩支隊伍在甘泉會合，東攻韓城、郃陽。與馬化龍有聯系的河州、狄道回民軍也攻占渭源，直逼鞏昌，使甘肅戰(zhàn)局為之一變。形勢對起義軍十分有利。
但是，由于起義軍缺乏統(tǒng)一的領導和指揮，各自行動，不能有效地協(xié)同配合，所以有利形勢逐漸喪失。進入陜西的起義軍在清軍的追堵下，力量受到很大削弱，只得退回甘肅。在金積堡地區(qū)，馬化龍對清政府抱有幻想，幾次向清軍“求撫”，遭到拒絕后，又分兵四出，沒有集中兵力給敵人以致命打擊，對永寧洞水口的幾次進攻也未得手。
起義軍的失策，給了清軍調整部署的時間。左宗棠一面調兵截擊入陜起義軍，并奏調郭寶昌進攻花馬池、定邊，以打通金積堡東路糧道，一面命劉松山的侄子劉錦棠接統(tǒng)老湘軍，重新組織對金積堡的進攻。劉錦棠一面加強對永寧洞的防守，一面在黃河兩岸夾河筑壘，保護河西通道，并將靈州至吳忠堡之間堡寨逐一攻占。
為從南面進攻金積堡，左宗棠命令黃鼎、雷正綰率中路軍奪取峽口，并攻占金積堡西面漢渠內外20余座起義軍營壘，直逼金積堡西南的洪樂堡。
在清軍的大舉進攻面前，起義軍毫不畏懼，頑強抵抗。清軍付出了沉重代價，才攻下金積堡周圍各堡寨。清軍在金積堡四周挖掘長壕兩道，壕深幾米，寬十幾米，壕邊筑墻，高達丈余，兩壕一防堡內起義軍突圍，一防堡外義軍救援。清軍沿壕分段駐守，金運昌部駐北面，劉錦棠部駐東、南兩面，雷正綰部駐西南，黃鼎部駐西面，徐文秀部駐西北面。
在清軍的嚴密包圍下，河州回民起義軍派出的兩支援軍被阻截，金積堡防御形勢日趨惡化。
1870年12月31日，起義軍糧盡援絕，陳林率部分起義軍向黃鼎、雷正綰“求撫”。 6天之后，馬化龍親赴劉錦棠營中請降，表示愿以一人“抵罪”。馬化龍及其子馬耀邦向清軍交出各種火炮56門、各種槍千余桿，并寫信向王家疃莊的回民起義軍勸降。同治十年（1871年）正月十三日，馬化龍與親屬及反清首領共1800余人被清廷殺害，清廷將其頭顱遍示全國各地達10年之久。哲赫忍耶教/民為紀念馬化龍殉難，尊其為“十三太爺”卿同治十年正月十三日被害之意），并在吳忠設立拱北紀念。
1871 年3月2日，清軍攻入王家疃莊。金積堡之戰(zhàn)遂以起義軍的失敗而告結束。
金積堡是陜甘回民起義的核心堡壘。金積堡之戰(zhàn)的失敗，使整個西北地區(qū)的反清形勢受到極大影響，清軍從此掌握了西北地區(qū)的主動權。金積堡之戰(zhàn)失敗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起義領袖馬化龍于哲赫忍耶上層，他的反清主要是為了保持和加強其原來的宗教、政治特權和經濟地位，并不是要推翻清朝統(tǒng)治，因而沒有提出鮮明的政治口號，更沒有斗爭到底的決心，時時想“求撫”，最終還是請降，這是金積堡之戰(zhàn)失敗的根本原因。二是起義軍沒有統(tǒng)一領導，力量分散，形不成強大、集中的打擊力量，各部之間的協(xié)同也不好。所以往往是各自為戰(zhàn)，被敵各個擊破。當然，作戰(zhàn)指揮上也有原因可找，沒有抓住有利戰(zhàn)機適時集中兵力奪回永寧洞水口就是一大失策。
清軍方面則比較成功。左宗棠針對西北地區(qū)的地理特點，制定了正確的作戰(zhàn)方針。完成對金積堡的包圍后，又成功地使用深溝高壘阻斷了起義軍的內突外援，迫使處在絕境中的起義軍“求撫”。但是，清軍的勝利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在這次作戰(zhàn)中，清軍 “死傷山積，屢失大將”，僅劉松山部老湘軍，官兵死傷千余人，因傷致殘兩千余人。左宗棠承認十多年來“剿發(fā)平捻”，所部傷亡之多也沒有超過這次作戰(zhàn)的，可見清軍損失之重。
1871年秋，左宗棠進駐安定(今定西)，湘軍數十營進逼河州，以馬占鰲首領的回民軍應戰(zhàn)。在河州外圍太子寺一帶搶筑堅墻厚壘，配備數百名回族和東鄉(xiāng)族、撒拉族的射手輪番狙擊，清軍傷亡慘重，潰不成軍，丟棄大量器械物資。馬占鰲鑒于雙方力量懸殊，前途未卜，便力排眾議乘勝求撫，換得左宗棠的信任。馬占鰲、馬悟真、馬海晏等被編入清軍馬隊。
1872年秋，以馬桂源、馬本源兄弟為首的青?；刈?、撒拉族武裝與白彥虎、崔偉等陜西回民等在西寧以東大峽小峽一帶并肩抗擊清軍的進攻。由于清軍進攻循化，西寧回民士紳動搖求和，使起義軍腹背受敵，白彥虎北退大通又轉向河西，馬桂源兄弟退往循化，失敗被殺。
回民獵戶馬文祿從1865年起領導肅州(今酒泉)回民堅持自衛(wèi)抗清，牽制了河西的清軍。1873年春，白彥虎由青海退到河西，曾與馬文祿協(xié)同拒守，由于清軍的追擊，白彥虎被迫出關，馬文祿堅持到九月，援盡糧絕，被迫出降。左宗棠縱兵屠城，結束了甘肅地區(qū)最后一役。
